买买民

干啥啥不行,爬墙第一名

【绎夏】夏爷

脑洞一时爽,扩写火葬场。

场景流 4k+


今年元宵一过,袁今夏嫁入陆家便已足两个年头了。第一年人们只道六扇门从此少了一个男女通吃的夏爷,京城多了一个相夫教子的陆夫人,殊不知,就在这第二年,夏爷重出江湖,继续辅佐陆绎查案。只是此时袁今夏与陆绎已育有一子,不满周岁。


01刑讯

陆绎潜入敌方内部搜集证据,袁今夏则以六扇门捕快身份进行正面介入。此时陆绎身份已被怀疑,现今被关进地牢。


嘀嗒。

嘀嗒。

是水滴下落的声音。


袁今夏被看押着来到地牢最深处,从方才一路听到的水声判断,他们大概已是身处地下十米左右了。

袁今夏深吸几口气,暗自告诫自己,等会儿无论见着大人是一番怎样的模样都切忌鲁莽行事。

一股冲天的铁锈味扑面而来,袁今夏嫌恶地皱了皱鼻子,心想究竟是锁链常年受潮,还是囚犯血流成河。

还未来及反应,袁今夏就被蛮横地一掌推进刑讯室。

被捆缚之人瞬间被放大在眼前,铁锈味爆发在鼻翼,满目皆是斑驳的红痕。

别冲动。她在心里狠狠揪了自己一把,神色如常。
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。”她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,衣袍一撩,翘起腿,一派轻松。

方才领她进门的头目冷笑一声:“袁捕快说笑了,你怎会不认识他?”他尖利地目光在今夏身上转了转,循循善诱,“早点承认也可以让你这位同僚少受点苦,你说不是?”

“笑话!在下只是区区六扇门一个领薪办事的小捕快,至于……你们抓来的这个——”,她看了眼绑在面前的陆绎,为难地摇摇头,“莫怪我不知。”

陆绎此时其实是清醒的,他看到今夏被带进来问询了。此时的状况便是,只要今夏和自己的关系暴露,那么他身为锦衣卫前来卧底的身份自然也就坐实了。

只是一想到不觉又将今夏拉进危险之中,相比于自己的处境,他反倒更担心她。

“哦?真不认识?那想必严刑拷打也无妨了?”头目不怀好意地威胁道。

袁今夏挥挥手表示随意,紧接着她打量起陆绎来。毋庸置疑,之前他们已经对他用过刑了,他上身赤裸,胸口和腹部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,是刀伤。然后浑身上下横七竖八的红痕是鞭伤,从伤口发红肿胀的程度来看,应该是用盐压过也用开水烫过。

嘶。袁今夏心里倒抽一口凉气。妈的想想就疼。他怎么忍受得了的?他意识还清醒么?咦他清醒着的,他在看她——

这眼神——冰冷,鄙夷,玩味。可不正是记忆中当年那个冷酷无情的锦衣卫经历陆绎嘛,只是至今他再未将这般眼神用在自己身上。


“嚯!”袁今夏起身抱拳道,“贵府真是好手段啊,想必受了此刑罚,怕就算是铜头铁臂也什么都招了吧。”

只是刚刚粗看几眼,袁今夏便已明白这群歹人没少折磨他,哼,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。

大人散着发,碎发混着血水和汗水凝结在额前,眉头拧得极深,怕是数不清楚的痛楚早已汇集成一线麻木了吧。

别看了,袁今夏。你要忍住。他现在不是你的夫君,不是你的上司,而是一个你不该认识的人。

“阁下真是过誉了。此人是个硬骨头,半天下来,我的下属一无所获。”

“哦?”袁今夏故作惊奇道。

头目画风一转,将问题又抛了回来:“阁下当真不知是谁?”

“哈哈哈哈,您真是说笑了,我一名小小的捕快怎得认识阁下府里的贵人啊。”

“也罢。不过想必袁捕快身经百战,一定对刑讯之事不陌生吧。不如有劳袁捕快亲自审审?如有突破,在下必当重赏。”

“好说好说。”袁今夏笑眯起眼,虚抱了抱拳,踱着小步转到摆放刑具的小桌上,提起一捆皮鞭掂了掂,满意地握在手心,折返了回去。

“小哥长得好生俊俏,敢问可有心仪的女子,可有婚配?”袁今夏一手握着皮鞭挑起陆绎下巴,挨着他的脸轻浮道。

陆绎嫌恶地一扭头。他心知她逢场作戏的本领,只是慨叹这每一次的猝不及防都是他束手无策之际的唯一选择。

“别动呀,让小爷瞧瞧......”她猛得掐住他的脸强迫他不得转向它方,“哟,额头上伤着了?”

陆绎索性闭上眼,横竖不再理睬。只在心里暗暗可惜,袁今夏这副夏爷的桀骜派头可是很久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了。

“别这么凶啊,你看,我就是一介弱质女流,比起残忍自然是比不过在场的诸位哥哥了,但是,我也有我的办法......”说着,鞭头顺着下巴下滑,一点一点拨开两侧衣衫,些许布料沾着鲜血凝结着皮肉,稍一翻动便会带来撕裂之痛。

陆绎咬牙强忍着剧痛,冷汗顺流而下,但他也没放过一丝细节——袁今夏的手腕在微微颤抖。她虽向来擅长坑蒙拐骗,但在此种情形下,怕也是一人受苦,伤在两人心上。时间拖得越久,她越容易露馅。

冰凉的皮鞭剐蹭着肌肉线条慢慢下沿,感受着他胸膛的剧烈起伏,一抹邪笑爬上今夏的嘴角:“小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,可否婚配?不然我看着小哥的样貌可欢喜得紧。”


袁今夏啪得丢下皮鞭,转身拍了拍手,问旁边头目:“可搜过身?”

“他的东西都在这里。”

袁今夏胡乱拨弄两下,拎出一块方帕,抖开展示给众人看:“既然是块硬骨头,阁下就得另辟蹊径——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据我观察他必有妻儿。抓来便是,以此为要挟,肯定管用。”

“如何?”

“喏。”袁今夏胸有成竹地抱起手臂,示意大家仔细看方帕上的字。

“那你知道他妻女所在何处?”

“知道知道。”袁今夏不屑地摆摆手,一双清丽的眸子无辜地转动着。

头目等着她继续往下说。

袁今夏隐隐听见外面援兵将至,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到管事身旁,在他耳侧一字一句道来:“远在天边——”


砰砰几声,地牢被官府的人攻破。


“近在眼前。”袁今夏一脚踹上他的膝盖,踩在足下,忿恨道,“敢动我的男人?找死!”


02失心

袁今夏办案途中遭倭寇暗算,中了东瀛秘术,失去神志,敌我不分。


“今夏!今夏!是我,大杨啊!”

“快放下剑!倭寇已经逃走了!这里都是六扇门的人!”六扇门捕快杨岳声嘶力竭地大吼着,同时奋力接下昔日同僚愈发狠厉的招式。


女子向来晶莹水亮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,水绿色的衣裙蒙上层层血雾,轻剑随着主人的移动点着地面拖拽出一条血线。她怔怔地停住身形,歪头辨别眼前高大的男子。

今夏失了心智,瞬间忘却了身边的所有人。

她生得乖巧,额头圆润,下巴尖尖,眼圆如杏,平日里表情丰富犹显活泼俏丽,一张小嘴咯咯笑个不停直叫人想在小脸蛋上拧那么一下。但眼下神志紊乱,倒不免让人心生怜惜,整张脸依旧俊俏得很,只是缺了神韵直叫人联想到那精致可怖的人偶。

她提起手臂,下一剑蓄势待发。

“快!快去北镇抚司请陆绎陆大人!就告诉他 ——袁今夏失心发疯了!”


陆绎见到刀光剑影中的袁今夏的时候,她的左脸恰巧被溅上血珠,她后知后觉地停下动作,抬手抚上脸颊,抹开一雾血莲,她呆呆地立在中央,娇艳的面容上神色困惑,不确定周围捂着伤处或卧或倒呻吟着的人们究竟是谁。

“陆大人,你总算来了。今夏怕是中了一种东瀛秘术......”

平时那股子促狭气转而化作一脉凛然剑气,远远看去,倒给她增添几分美艳。只是这一份意外的美,却让陆绎心如刀绞,他的今夏断然不是这般模样的。

眼前的女子准确来说,更应该随着六扇门众捕快的口,尊一声“夏爷”吧。袁今夏倘若没有遇见他,而是顺顺当当经岁月磨平棱角,不断精进武艺,想必也该有这份气势与剑魄吧。

只是如今她已是名正言顺的陆夫人,尽力收敛了心性相伴他于左右,为他生儿育女.....她自有金甲神人护体,本可无忧无虑地做她的袁大侠,却甘愿与他踏遍刀山火海成为他的盔甲。

多霸道一夏爷啊,就这样乖顺地做了他的小姑娘。这可是他这辈子唯一捡着的宝,怎能不让他以命相护?


等众人回过神来,今夏手中的剑已经刺进了陆绎的肩胛,她试图抽回,剑刃却纹丝不动。

她疑惑地看向面前眸色深沉,眼底似乎埋有滔天业火的男子,他唯一伸出的左手正紧紧握着她的剑身,血珠沿着紧握的五指汇集成线簌簌落下。她的手一颤,一时进退维谷。

他似乎在压制着胸口的怒气,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是温温热热。

他是谁。为什么感觉他的举动如此似曾相识——

不知何时,何地,又是为何——

他也是用这一只手握住了射向她眉心的一只箭。那一次他的手被划伤了,只是这次,怕是伤得更深吧......脑子猛然一阵眩晕,今夏飞快丢开剑捂着头跌坐在地,被随后赶来的师父一掌劈晕。

今夏失了心智的同时内力也异常膨胀,从而导致武力大增。但是维持这种状态对身心损害极重,他人任何的出招、防御都可能激起她在无意识中调动内力,引起更严重的紊乱。陆绎不忍伤她,这才选择在几招之后用自己的身体拦下她。

陆绎丝毫不顾肩上伤口正汩汩流着血,匆忙上前打横抱起她。


“今夏,我们回家。”


三日后

今夏服下药正在屋内安睡,只是上一回醒来时仍不识周围人。


陆绎背手长身立于院内,若有所思。一轮孤月高悬檐上,也许是应了那年今夏的言,“我难得赏你一下,给爷圆起来!”,此时欣赏之人不在,自然是想要圆满而不能够了。

鞋底倾轧院里残枝败叶的微响由远及近。

“陆公子,今夜小公子哭闹个不停,久久不肯入睡。老奴实在是束手无策,还望公子宽恕。”奶妈抱着襁褓迈着碎步走来,言语行动之中尽显惊慌与焦急。

陆绎似是心不在焉地应答了一声,奶妈这才直起身来,恭敬地等着主子的吩咐,无奈陆绎这几日为今夏之故而茶饭不思,心力憔悴,连对待平日里最宠爱的长子也冷淡了几分。

“公子。小公子他......”

许是哭闹声在这静寂的庭院里显得过于突兀,陆绎终于察觉到异常,视线淡淡扫向奶妈,询问道:“他怎么了。”

“老奴擅自揣测...若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......老奴心觉是因为夫人的缘故,小公子已经十日未见夫人了,想必是思母心切,无形之中丧失了某种安全感而大哭不止的吧.....”

“你没有错。起来吧。”

奶妈因为看见陆绎的眼神随着她的话而一点点沉痛下去,被吓得直直跪下。

“那......小公子呢?”

“给我。”

陆绎接过孩子,无声地哄着,但尽管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陆大人,在面对小兔子般脆弱的婴孩之时仍是无措而笨拙的。孩子太小,他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娘亲的缺席,为什么他都这般哭闹了,娘亲还是不来哄他。即使他的娘亲啊,很多时候都童心未泯到和他抢吃的抢玩的。

都说婴孩啼哭有声无泪,但自家孩儿的泪珠却是颗颗分明,仿佛是代替爹爹哭出了所有无法言说的伤痛,但哭声也渐渐从洪亮到喑哑,许是哭不动了吧。

奶妈站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,心疼小公子,更心疼用情至深的主人。
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只闻一声,“还是给我吧,大人。”

陆绎抱着儿子的身体顷刻间变得僵硬,就像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般,此时他心中的恐惧被放到了最大,他害怕这朝思暮想的声音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幻觉,一个老天爷随意和他开起的无伤大雅的玩笑——直到左侧悄悄伸来一双手,一双有着他所熟知的温软的手。

“公子!”这是奶妈喜极而泣的声音。

是今夏,不知道何时醒来,已下床来到了庭院。

身旁女子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衫,面色虽仍显苍白,却是笑意满盈地看着他,也不知这场戏她瞧了多久,一定是像往日一样打趣自己不擅长哄儿子吧,陆绎心想。看到她就禁不住地勾起嘴角的毛病,怕是再也改不掉了。

他还愣着神,她却已灵巧地从他手中“解救”下了儿子。

从嚎啕大哭到安静如鸡,或许只需要一个娘亲。她抱着儿子在小院里转着圈儿,一会儿搂紧一会儿举高高。

“乖哦,乖,想死娘亲了。”

“儿子,偷偷告诉娘亲,这几日娘亲不在,是不是爹爹又阎王脸了?”

儿子咿咿呀呀,脸颊上还挂着可怜的泪痕,今夏情不自禁地嘟起脸凑近他,亲昵地蹭了蹭小鼻子,亲了亲咸咸的泪水,咯咯地笑着。

“我们男子汉大丈夫,有泪不轻弹!”


陆绎温柔地注视着她们母子俩,那一瞬,他心知即使黄金百两,也不值妻儿一笑。

笑声突然顿住,只见今夏疑惑地把宝宝脸颊旁的小棉被向外拨了拨,左右看了一番,猛然好似发现新大陆了一般朝陆绎飞快招着手,惊奇道:“大人!大人!你快来看呀!”

正如那千万遍的反应一样,陆绎抿嘴浅笑,再抬眼之时,眸中已盛满了她的一切喜乐。

他提步向她走去。


“你说,咱儿子是不是又长胖了些?”


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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